别以为岁月老了就不再悲伤
陶冶说广州昨天下了一天的雨,今天和明天也都预报有雨。城市中的雨,麦田中的雨,荒野上的雨,会是不一样的雨吗?
之前挣扎了很久,终于决定南下的陶冶已到广州工作快3个月了,陶冶说自己基本还算适应,但孤独感在所难免。每当他一个人坐在广州街头夜晚的大排档前吃宵夜时,就想这会儿要是能有几个好哥们儿凑在这里整几瓶,就美啦!
七月的艳阳,迷你裙,紧致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的乳房,浓荫,石阶上的青苔,冰凉的西瓜、啤酒……反正夏日总有些让你看不够的东西。而人与人的相聚总有时日,想到这些,陶冶的心头略略有些悲伤。
“风月女子也不及从前的有趣,只盯着钱;酒吧里的小伙子把他当老头看,虽然他很想教他们如何喝酒。哦!伦敦在哪里?这时,他倒开始想念中国了。”想起毛姆书中的一段文字。
睡了半天没睡着,却已夜深,听到有人在吹笛子,笛声悠悠,是嫌夜太安静?笛声中,只觉雨后的夏夜清凉如水。想起白天走过的那片树林,林中有植物的香气,有落地的松塔和裂开的李子,有绕树盘旋的蜻蜓,还有被过滤的爆辣阳光。
梦中的你清晰又模糊,不同时期的你影像重叠,让我无法将你辨认仔细。想想生活,忽觉奇怪又好笑,一切都在起伏转变转化中,如果能记住的只有生命的恩赐,那就好了。
姐姐他们图书馆放暑假,特地从佳木斯回老家看婆婆。晚上给她们打电话时,说那边停电了,据说是埋在地下的电缆出了问题,停电快两天了,还没有修好,弄得冰箱里的东西都化啦,淌了一地的水。没有电视可看,姐姐和婆婆娘俩正躺在床上一边拉话,一边听小广播。姐姐说感觉像又回到小时候,一家人抹黑听评书,借着月光嘎嘣儿嘎嘣儿嗑瓜子。
网上看到一则消息:全国各地银行3000名买断职工代表进京上访。工商、建设、农业、中国四大国有银行1999年以后相继实施了“减员增效”政策,其主要形式之一就是让职工“买断工龄”自谋职业。
消息称从各大银行买断的职工有近60万人,当年一次性买断工龄时,每人只给了四五万元补偿金。由于被买断员工年龄偏大,技能单一,再就业困难,而且大部分买断员工没有三险,所以,目前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生活贫困,难以为继。
当年从我们县工商行买断的哥哥也在这次上访的队伍中。从单位买断后,哥哥一直努力尝试做生意,赚钱养家。其间捣腾过药品,经营过电器配件,收过粮食,还去海拉尔捣腾过牛羊肉,帮别人管理过帐目,看管过工地,但从这些小打小闹中,哥哥都没有挣到多少钱。
这次去北京,哥哥还给在那儿工作的大侄鹏鹏带去了他爱吃的老家的油豆角和笨猪排骨。之前哥哥他们也去北京上访过几回,却一直没有结果,大伙不甘心,就又联合起来,重拾上访之路。
那湖上的浮桥从去年就开始修了,到现在还没修好。听说修这桥又祸害了不少钱,听说这次差不多快了,只等月底领导们凑齐剪彩,又一民心工程,政府的新业绩,少不得报纸、广播、电视、网络的互动与跟进报道。
我喜欢的写字时间是从很早的早晨开始,就是从午夜那会儿,那会儿大部分人都睡着,但我知道你一定醒着。
你多把睡眠留给白天,在别人睡着时,自己却醒着,哪怕什么也不做,不上网、不看书,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你说你喜欢让自己陪着自己。其实,生命中的大把时光里,我们还不都是自己陪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