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暖色调女人
虽极力强调冷暖色对比,四岁女儿的涂鸦之作,仍以红橙黄三暖色为主体兼背景。孩童笔下的色彩,保有一份原始的鲜艳和温暖,是理想化的颜色。
我常以色调将周围女人粗浅地分为暖色、冷色两类。暖色调女人正如红橙黄三暖色,有着太阳般四射的活力,有着如油菜、向日葵等金黄植物特有的耐力与韧性,有着如广柑、胡萝卜等埋在地底及高挂枝头果蔬的谦逊与朴实。而冷色女人,则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眼风,僵硬的肢体语言,浑身上下散发着不与人合作的信息。
我发现,暖色调女人幸福指数远高于冷色调女人。
我的大嫂是真正意义上的暖色调女人。大嫂其实有不少软肋:文盲,个子偏矮,且患类风湿,关节肿痛,常年不能沾冷水……可,在才女美女众多的大学校园,她却成为众女羡慕的幸福标本。大嫂精气神特好,整日价眯眯笑着,承包校食堂,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大嫂遇上了有学校头号模范丈夫之称的大哥,二十多年,大哥工薪坚持上缴,两人从未犯过红脸,大嫂从未受过一点闲气;侄儿,从小到大生活学习没让她烦过神……
比大嫂有型有款有才有德有智慧的女人比比皆是,但,她被公认为幸福指数最高。大家都羡慕大嫂有福气。从大嫂身上,我悟出:所谓福气,其实是自己创造的;你是什么人,上帝便给你配套什么样的人生。暖色调的女人,一定拥有暖色人生。
搬新家,初与芳邻交锋,我便将她归为冷色调女人。楼道上狭路相逢,我在下,她在上,她背脊僵直若矛,高昂着头,眼角似插在额角上,眼风冷傲如霜,瞬息便冰冻我欲示好的意念。我想到,不卑则亢。下岗却又不愿自食其力的她将男人视为终身饭票,男人常动辄责斥,她惟忍气吞声,出门却又怕被邻居小瞧,故抢先睨视他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漠然眼风不经意掀开心灵一角,我看到她内心世界的空洞与茫然。家庭不是公共食堂,男人的饮食券到期了——男人有了外遇。女人下楼依然将头向后昂着,皮鞋声咚咚咚如重锤敲在水泥路上,一步一敲,敲出的是什么音,惟她自知。
如芳邻这样,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合作信息的女人,周围有好几位,她们或以美的相貌取悦于人,或以美的思想取悦于人,但不知为啥,她们身上总有一种东西,冷冷地抗拒着他人,总自筑高堤,令人难以攀越。令人奇怪的是,才相双全的她们,爱情多磨难婚姻多挫折。她们一次次佐证了我的理论:冷色调女人通向幸福的路上被上帝设置了重重障碍。
如果可以,我愿意从生之初便将自己默认为暖色调女人,有牛奶般芳醇的眼神,有巧克力般质感的微笑,有蛋挞般细腻的神情、肢体语言,亲和力强,阳光特质……如此,我坚信:纵使我缺点多多,仍拥有幸福美满的暖色调人生入场券。
(阿门摘自《佛山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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