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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季有多长

2023-08-08
这一季有多长..... 七月,该是四季之中最最繁茂,最最旺盛的吧,七月的风儿,是热热的,七月的花儿,是艳艳的,七月的知了是闹闹的,七月的裙角,是飞扬的,充足的阳光和雨水是这个季节的主旋律,润泽着这一方水土,...

这一季有多长.....

七月,该是四季之中最最繁茂,最最旺盛的吧,七月的风儿,是热热的,七月的花儿,是艳艳的,七月的知了是闹闹的,七月的裙角,是飞扬的,充足的阳光和雨水是这个季节的主旋律,润泽着这一方水土,湿润着一切生灵,七月,时而艳阳高照,时而烟雨满城,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的她会酝酿怎样的情绪,一如我的七月,懒懒的,时而看似没心没肺的笑闹着,时而又歇斯底里的脆弱着,七月,就这样在时好时坏的心情,不死不活的状态里悄悄滑过。

七月的最后一天,没有上班,却依旧在清晨六点醒来,我想我该为七月记录些什么,看着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耀在地板,有些幽静,却依旧掩饰不住那些内心的波澜,曾经喜欢一首歌《断点》“我转过脸不让你看见,深藏的暗涌已经越来越明显。”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心里总有这样一条暗河,在每一个不能克制的时刻,汹涌泛滥,蔓延成灾。

生活,总会有个缺口,一如烟火,一如幸福,一如我们所经历的种种。我想,我是个耿耿于怀的女人,我亦是个有情感洁癖的女人,我想,象我这样的女人,更适合于一个人慢慢的老死。花儿说她喜欢真实的文字,如她,若我,不会在文字里掩饰自己的情感,自己的喜怒哀乐,甚至于有些直白。慢慢的我想,也许有些事,有些感触,只适合用一个标记来记录,而不是真实的表达,我想,我不必事事都说透,说破,可是,依旧学不会隐藏,依旧直白着这份真实,若仅存的文字还要有一丝丝虚伪,那么我不知这个心灵的出口还有如何存在的意义?

心象长满了荆棘,疲惫不堪,很想藏匿,却无能为力,我知道,不是每一个烦恼都能抛开,不是每一种过往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心里总有一个解不开的心结,象一个不倒翁,越是要打倒它,它就会越反弹的厉害,我一直一直在用力的解开那个结在心里许久的结,却无论如何用力的努力,即使断了指甲,破了手指,依旧手足无措,溃不成军。也许有些东西,注定会纠缠自己一生,不能说出,不能剥离,成为一个谜。

“只因为你”在留言板里留言说,有时候人就像趴在玻璃上的一只苍蝇,前途一片光明却无路可走,也像人的心境,明明好多话,却不知从何说起,道不明的思绪扰乱生活,是啊,最后能够真正救赎自己的也许只有自己。有人问,是不是网恋了?于此不愿多做解释,行走于文字阡陌多年,曾经恋着网,却从不涉足于网恋,更别说被网恋所伤,因为只有最近的距离,最真的现实,才是最深切的伤痛。我的心脏很小很小,入住不了那么多的虚无,更挤不下那么多所谓的爱恋。

我知道,在这里,更多的人喜欢那个幽默,乐观,甚至于有些没心没肺的云儿,其实,我很想做太阳的孩子,从黑暗而来,奔光明而去,其实我一直在努力。闲暇的时候,我细细的擦拭着镜子,认真的对着镜中的那人微笑。可是,这镜里,究竟还有多少昨日的影子?一朝春尽红颜老,我想老的不止是容颜还有心。

七月,曾想辞去工作,决定一场盛大的行走,带着心事漂泊,别开那些喧嚣纷扰, 带着明妍归来,没有目光扯痛心房,没有不舍牵绊流年。可是怎样的洒脱才能做到挥手作别,停却心去?有人说这世上最强大的莫过于时间,时间可以让很多东西过去,我想,很多东西也许真的会过去,直至都不再轻易提起,可是却已然再也回不去。

每个月的月未都会回公司开会,公司厂区地处遥远小城的郊区。墙外是大片大片的玉米地还有一排排绿意盎然的枣树,每年的仲秋节前,便有大片大片的绿,灿灿的金黄以及满树的红彤彤的枣子压弯了枝头,覆盖着眼帘,让久处于钢泥水泥中行走的心似乎也涂抹上了一丝生机。

不知从几何时,我竟然恋上了这短暂的时光。可以不再一个人独来独往,不再一个人处理工作,不再一个人象被世界遗弃的孩子。与同事一起吃,一起住,一起笑,一起闹,一起去偷棒子,摘枣子,可以暂时忘却那些烦恼,可以暂时不再面对。但我知,这短暂的逃离并无法在时光的沙漏里漏去那些心结。

看着公司里那片绿意蔓延的菜园,嘴里吃着从那黄瓜架藤上摘下的黄瓜,与同事笑谈着,呵呵,也许我最适合嫁个村长,如果嫁个村长,他一定很崇拜我吧!我这么才华出众,秀色可餐,古灵精怪,还不把他迷得晕头转向?到时候,俺就可以实现俺那伟大的崇高理想,做个殷实的地主婆,种些正儿八经的瓜果蔬菜,养些鸡鸭鱼鹅,再在院子里腌制一缸泡菜,酿一坛白醋飘香。再给村长生几个孩子,先生几个女儿,满足一下我的心愿,再生个儿子,因为村长一定重男轻女,估计只有生了儿子才能巩固一下地主婆的地位,村长一般都不差钱,到时候,他一定乐颠颠的把全部家业一定都可着我花吧,我没事就帮着收收礼,我高兴了就可以化化妆,逛逛街,买买漂亮衣服。不高兴了可以脸不洗,头不梳,起床夹个拖鞋直奔楼下,约三五个好友打打麻将,也许这样的生活才是最简单惬意的。

同事捂着肚皮大笑,哇,那生了四个孩子的女人,一定腰粗,腚圆外加满脸斑吧?一定是黄脸婆吧?且,别忘了俺可是生了儿子的,所以村长一定不会嫌弃,一定不会离婚,我就是他大老婆,唯一的大老婆,一定把他迷的晕头转向,绝不看其他女人一眼。可是,你说我当初咋就没嫁给村长当地主婆呢?眼角眉梢全是悔恨啊。同事大笑,象咱这样的,别说村长了,说不定把全村男人都迷的找不到北呢,到时候你就让那些村里的年轻女孩子和中老年妇女瞪大眼晴,嫉妒着,诅咒着吧。副总终于也控制不住坏笑着说,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就你?要村长一个星期不洗澡你还不把他踹下床?

一群人大笑,有时候也许笑真的可以暂时忘却很多,有时候烟火生活中,似乎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有时候真的已经把笑容当作了一种惯用的表情,可是笑过后,却总会有一缕深深的失落与惆怅绕上心头,有些泪水就那样躲在了黑夜,被月亮看见了,把它们照的又清又亮,一直撑到自己破裂。

孟庭苇有首歌叫《这一季有多长》,听着歌,盯着几个字,我内心也在问,这一季有多长。生命里程里,时光如水,总是无言,七月的尾巴即将斩断,八月,已然惦起脚尖。心里总有一些情节,根植在时光,执拗着拧着身子,坐在角落里,数着花开花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想起与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