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老城”
当我们越来越珍惜今天的时候,才应该越发懂得回味过去,追忆历史。这是我们甚至是我们的后人,应该永远牢记的东西。因为,一个人一生不断跌岩起伏,发展变化,或是一个国家的荣辱兴衰。那些永久刻骨的才是精髓,才叫历史。
就像我的家乡——抚顺,是一座具有7000余年的历史悠久的古城。公元1384年(明洪武十七年)修筑抚顺城,抚顺便得名于此。而抚顺真正具有历史价值称谓的,在于她是满清王朝的发祥地——抚顺新宾的“老城”。
于是,很多年前,我就目睹了你的神韵。抑或我对你迷恋或向往得太深太重,才总想找个机缘,再次领略你的风采。时至祖国60周年华诞之际,重新携家眷,再回“老城”。
金秋十月,看着满山飘红的枫叶,想着“老城”的模样是否依然。便驱车东行百余公里,来到新宾地界。刚到永陵镇,便会感到一种灵气灌输进我的体内。许是“老城”赫然屹立眼前的缘故吧。
其实,“老城”是当地居民的一种最朴实最亲切的称呼。“老城”实际叫赫图阿拉城,是清太祖努尔哈赤的祖居地,是清王朝的第一城,满清王朝的发祥地。
老城——赫图阿拉,满语译为:黑秃阿喇、黑图阿喇、赫图阿喇,意为横甸或横岗。据史料记载:赫图阿拉城由内城和外城构成。内城建在山岗之上,城周5里,分东、东南、南、北四门,兴建于万历三十一年(公元1603年);外城城周10里,共分南三门、北三门、东二门、西一门共九门,兴建于万历三十三年(公元1605年)。
寻着石阶缓步而上,俨然我们正在变迁着自己的一种思维和感受,因为只有用心剥蚀了思想过后,才会真切发现和体悟旧时样貌的清晰和再现。赫图阿拉城的威严和显赫、兴盛和衰败怎么能不让今天的你我心生敬意?看吧!城内八旗衙门散布各处,旗民公署分立东西,庙宇神堂广置城南,汗宫大衙高筑城北。南门里东西街为商业闹市,八旗贵族开办肉食店铺,烧锅、皮革店、兵器坊比比皆是。北城外烘炉成群,银铁革木,皆尤其工。东门外仓粮殷实,比肩塔立,稻花香芬,谷穗丰登。我想,这些史料足以勾画出,赫图阿拉城当时是何等的一片繁荣昌盛景象。
内心或许基于这种富庶和厚实,或许是那些帝王将相都会在适时时机无可掩饰内心那种释放的光芒。公元1616年正月,努尔哈赤在此号告天下称帝为汗,建都大金帝国。
自此,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城,掌管国政,发号施令,研发军制,开始实施完成统一女真(满族前身)部落的大业。并于公元1618年亲率八旗军队,先后攻破明军把守的抚顺城等地。还以少胜多神奇般的击败号称47万精兵、兵分四路攻打赫图阿拉城的明军,使杨镐为帅的明军一败涂地。这就是著名的“努尔哈赤大战萨尔浒战役”。“萨尔浒大捷”使得努尔哈赤和他的八旗军队更加所向披靡,锐不可当。一代枭雄的城池就这样,无可阻挡的向外不断扩张和延伸开来。
漫步在这里,似乎走在历史的时空中重来品读历史的沧桑。的确,如今的赫图阿拉城委实改变了模样,当年的金戈铁马、刀光剑影早已不现;军民同耕、工农并举、繁荣昌盛的景致也已寻不得踪影。然而,赫图阿拉城依然存有不可抹煞的华光。秦砖汉瓦、唐诗古韵、宋词元曲、清史精传,宛然如一块块阶石,一根根檐木,一道道壁墙,无处不刻录着历史的典籍。虽说,这座老城的原物原貌早已遗存不多,除地藏寺、显佑宫尚存、皇寺仅存一碑之外,其他真的成为了一种难舍的回忆。而皇寺阁楼重建以后,悠扬的钟声依然在暮霭的林间传递着当年“皇寺晚钟”的曼妙意境。与之复古修建的还有汗宫大衙门、八旗衙门、额驸府、民衙门、城隍庙、启运书院、汉王井等古建筑群,依旧透着当年这座古城的容光和雄姿。
一段文字的浓缩或补写,一座建筑的损毁或复建,都有不可丢弃的其固有的神凝和精华,这就是历史。“老城”的历史和现在。
走进赫图阿拉城,仿佛再次莅临了一场回归的荣耀。每一道山川依旧那么巍峨,每一条清泉依旧那么甘甜,绿树茵茵,街道清清,委实让人心旷神怡。走出老城,就徒生一种不思归途的心境。妻或许真是累了,挽着我的臂膀,可脸上依然无法隐匿那种愉悦的表情,游兴未尽啊。是的,谁到此不是深有同感呢?
对了,还得补充一点,饥肠辘辘时,大可不必寻找那些栉比鳞次的酒店,只要你稍加用心一点,找户不错的农家,就可以稳稳的品尝一顿正宗的满族传统特色菜肴——“八碟八碗”。我在想,这算不算老城的又一个游家必“到”的景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