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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西北,感受敦煌之黄

2023-08-07
西北的黄色,是专属于敦煌的颜色。这样的颜色总让我念念不忘,吸引我的再次到来。大地的黄,天空的蓝,形成一幅极具对比感的画面,苍凉有力,硬朗无比,这也是我对西北一直印象很深的色彩。...

西北的黄色,是专属于敦煌的颜色。这样的颜色总让我念念不忘,吸引我的再次到来。大地的黄,天空的蓝,形成一幅极具对比感的画面,苍凉有力,硬朗无比,这也是我对西北一直印象很深的色彩。

柔情漠海鸣沙山

初见,觉得太突然。还未完全走出敦煌闹市,金黄的一大片沙漠就那么神奇傲居在街的尽头,让人不敢相信,传说中的“海市蜃楼”竟成了“街市蜃漠”的景象。金色的沙山温和地接纳了敦煌,滋养了敦煌一代又一代人。

这片沙漠叫鸣沙山,山上沙粒会在人力或风力的作用下互相摩擦产生静电,放电声一时齐发,声大如雷,故名鸣沙。其实,鸣沙山的神奇绝不仅一个“鸣”字。它如虬龙蜿蜒,横卧在敦煌城南。远远望去,鸣沙山沙垄绵延起伏,似刀削般干净利索。山体由流沙堆积而成,长达40多公里,海拔虽不足2千米,但要登上山顶,可绝非易事。在绵软的细沙中,每走一步都能深陷40多厘米,倘若不骑骆驼,一定得手脚并用才行。爬上山顶,细看那惊涛骇浪般的山体,时而湍时而缓,跌宕有致,美妙绝伦。

极目远眺,山底便是白云仙子落下的那一滴清泪。纤瘦婉约,如弯月般于落日的映照下波光涟涟,楚楚动人。她似一个美丽的童话,牵起日月星辰,遍迹天涯海角。鸣沙山响彻的,何止驼铃之梦,更有至纯至真爱之奏鸣。

我想,到敦煌,没人经得住这美丽的鸣沙山和月牙泉的诱惑。鸣沙山深得天地之韵律,造化之机巧,给城市以清冽,给行走以踏实,给心灵以宁静,无法释怀的奇,梦幻一般的谜。尖厉的风刀在漠海中忙碌了千万年,雕刻出了一个个绿洲王国残露在沙砾中的辉煌幻景,雕刻出了那金樽玉饰金冠皓腕的歌舞浮影,还有那隐约的佛塔、果园、作坊和夕晖下络绎不绝的骆驼队伍……

盖世画廊莫高窟

活着是一种修行,从塞北大漠到我所走过的那些城市,对这句话我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汽车行驶在荒凉的戈壁上,似乎要我把我们带进沙漠腹地。突然,远处地平线出现一缕深色。渐渐逼近时才看清楚,原来是一片白杨林,在烈日和风沙的考验中,坚挺守护着佛门圣地莫高窟。生命是值得敬畏的,只是我们在大多数时间里过得太浮华,忘记了某些与生俱来的珍贵。

下车,近距离仰望,头顶的蓝天格外深远。看久了,觉得有点眩晕,不知是神灵的力量,还是自身肉体的不可承受之重。无可测知,千万尊佛像是否还在洞中闪烁着金光,如今我们能看到的仅是其中几窟,作为艺术画廊来欣赏。

两千多年前,在鸣沙山东麓断崖上,僧人乐尊发现山顶金光闪烁,便停下脚步,在峭壁上开凿了第一个洞窟。乐尊的修为及山上佛光显现的故事,在当时感染了不少修行者,陆续有人慕名而来,在此开凿洞窟静心修行。追逐梦想是每个人都经历的过程,不管成败,总会去历经,一直在时间里起伏,冗长得没有尽头,并一直延伸到我们的思想里,根深蒂固,不离不弃。从东晋、前秦、北魏、西魏、北周、隋唐、五代、西夏、宋、元、明、清,经过十几个世纪的努力,先后开凿了一千多个洞窟。这期间佛门弟子,达官贵人,商贾百姓,都来这里捐资开窟,塞北从此香火不断,经久不衰。

至于,莫高窟一名,早在隋代洞窟中已经出现。在藏经洞出土的遗书中也有确切记载,其名字的来历众说纷纭,其中一说与佛教渊源深点:乐尊是开凿洞窟的先驱,尽管后来人相继也开了很多洞窟,但道行都“莫高于此僧”。因此为了纪念乐尊开创首窟之功,命名莫高窟。

置身幽暗的洞窟,凝望墙上色彩斑斓的飞天、佛陀图案和雕塑,我感觉到一种高深莫测的神秘气息。那极富表现力的线条和色彩,那极度自由的想象和催人泪下的故事,反映了一个空前鼎盛的宗教艺术年代,集浪漫、权力和信仰于一身。黄沙漫漫掩驼铃年复一年,卷走岁月,无数敦煌画师的名字,以及名字背后的故事,已无从回忆。

交通:

飞机:不少城市都有航班直飞敦煌。火车:兰州、西安、酒泉有到敦煌的火车。汽车:兰州到敦煌1100公里,兰州汽车东站有长途车。自驾:兰州到瓜州走G312,全程986公里。瓜州到敦煌走S314,全程117公里,路况很好,路宽车少,(我们回兰州就是从敦煌12小时驱车赶回兰州)。西安到敦煌1750公里,不建议自驾。敦煌去鸣沙山和月牙泉,可乘3路公交车,车票1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