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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祠堂情

2023-08-02
常言道,亲情抵万金。 那尘封的亲情,宛若神奇的魔方,对我这位身处异乡他地的游子来说,像春之百花,飘溢着浓郁的清香;像夏之繁星,闪烁着耀眼的光环;像秋之蝉鸣,撩拨着美妙的心弦;像冬之飞雪,舞动着敏感的神经...

常言道,亲情抵万金。

那尘封的亲情,宛若神奇的魔方,对我这位身处异乡他地的游子来说,像春之百花,飘溢着浓郁的清香;像夏之繁星,闪烁着耀眼的光环;像秋之蝉鸣,撩拨着美妙的心弦;像冬之飞雪,舞动着敏感的神经。

心路遥遥,情思迢迢。往往在那静谧之夜,独望天穹空轮月,任凭云朵缭绕,飘飘洒洒,朦朦胧胧,陡增几多思绪,倍添几多情怀;常常独伫小桥旁,一缕缕清风,一曲曲蛙鸣,一叶叶纸船,一只只风筝,淡淡的情丝,漫漫的眷念,浓浓的追忆,无不浸透着沉沉的感伤,一番剪不断理还乱的离情别意袭上心头。是啊,祠堂院里那如丝如线的一脉血缘,那如火如焰的一腔亲情,那如醉如痴的一帘幽梦,虽穿越久远而浩淼的时空,总是久久挥之不去。

情之所钟

祠堂院对我来说,可谓雨离不开云,云之所生,雨之所成< 本文摘自牛BB文章网 >。

祠堂院萧氏宗祠,可谓祖祖辈辈魂牵梦萦的心灵圣殿。大概始建于明清年间,如今显得陈旧破落不堪的宗祠,不仅供奉着先祖牌位,也曾是行使家族仪式和宗族议事的中心。虽仅存大殿和东西廊房,孤独地坐落于村之“心脏”,但昔日的繁华魅力依稀可窥。纷至沓来的缅怀与崇拜者,凝视那结构、布局和工艺,虽处处显露斑驳陆离之状,却无不凸显着祖先的智慧与眼光。大殿木梁斗拱之处,清晰地镌刻着一个个栩栩如生的木雕工艺,一幅幅美轮美奂的精美绘画,两者错落有致,交相辉映,折射先辈的崇高修养与情操。尤其被人称道的清代怪才庞振坤手书牌匾,曾高高悬挂在祠内,后来不翼而飞,着实令人哀叹惋惜。而那些惟妙惟肖的石雕、泥塑等诸多价值连城的文物,随着年远日久早已灰飞烟灭。两棵参天古树,其中最高大的一棵搭置的木梯可直插树冠,我年仅七八岁时,穿着短裤衩小背心,曾一个人胆战心惊地爬上过,那毛骨悚然的滋味至今记忆犹新;只见光秃秃的顶端有几片稀疏的枝叶,枯黄的枝桠间安装的高音喇叭震耳欲聋,高昂的声音覆盖整个村庄,远及田间地头,大队广播员一声通知开会,社员们便三三两两云集到大队部,听村支书慷慨激昂地训话。后来,这两棵古树因干枯而死,被人拿着钢锯和斧头给伐倒了,连留下的树根亦已荡然无存。惟独矗立的两块碑刻,历尽风雨剥蚀独显沧桑,不过上面书写的方块汉字依稀可辨。说一千道一万,宗祠那一砖一瓦,一花一石,一草一木,无不诉说历史沿变,记录时代变迁,品读血脉相传,感受枝干蔓延,见证辉煌荣耀。

时光飞逝,岁月如歌。如今,记忆中的父老乡亲有的已驾鹤西去,那些童年时玩耍的伙伴已朱颜先悴、两鬓染霜。惟独孩提时大人们讲的诸子百家、笑话谜语、神灵传说、妖魔鬼怪、灵禽异兽和创世神话,仍蕴藏在心灵的感光片上。如烟往事,宛若经典电影回放,令人目不暇接,忍不住咚咚地心跳。

是啊,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我们族人历尽磨难修炼路,演绎了无数悲喜剧。无论有多少故事发生,不管有多少传说流传,大都成为过眼烟云。追溯起来,那些与族人世代朝夕相依相伴的家什,总在我心灵的回音壁上激起悠远的震颤,依然如缕不绝。那些族人日常使用的祖传工具,有的大浪淘沙成为历史的记忆,有的熠熠闪光历久弥新,足以见证一代代萧氏庄户人家的历史。从东倒西歪的土坯墙到黑咕隆咚的土坯房,从轱辘轱辘的辘轳到盘卷弯曲的井绳,从吱扭吱扭的石磙子到咕噜咕噜的石碾盘,从黑糊糊的土灶到咯嗒咯嗒响的风箱,从吱吱拗拗的纺花车到啪哒啪哒的织布机,从冒着黑烟的煤油灯到遇上刮风下雨中手提的马灯,从耕犁耢耙铡刀到木轮车独轮车劳车;从碾道上被蒙着双眼满圈子转的毛驴,到那些田间地头被鞭子打得震天响的老忙牛;从房前屋后被赶得圆圈乱转的猪狗,到扇动着翅膀满院子扑腾腾乱飞的鸡鸭……以及男人们说不尽的明代镂空青花瓷碗、清代纯手工龙凤银酒杯和民国老铜水烟袋,女人们道不完的明代蝴蝶簪子、清代银鎏金手镯和民国翡翠胸花,这些祠堂院里的“宝贝疙瘩”,无不印证岁月梦想,镌刻永恒时光。每每想起,仿佛时间凝固,似乎时光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