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的一个人
约莫是五年前,在回学校的火车上碰到的一个人。
那个时候,来来往往我一般喜欢乘坐齐齐哈尔到杭州的火车,从让湖路站上车,晃晃悠悠的四十几个小时到杭州,那个时候,我还一直都是坐硬座车厢,倒是上班之后,因为有人报销,卧铺飞机的坐,偶尔坐了一回硬座就觉得老胳膊老腿的实在是受不了了,仔细想来,人的改变都是环境所造成的!
依稀记得,那几个元宵都是在火车上度过的!
不得不说,中国人口实在是有些庞大了,即使在正月十五,我也在为我能够买到一张票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得不说,这就是所谓的:在墙上开一扇窗受到人们的反对,可是当你提出要将整个屋顶都去掉的时候,他们就会回来和你研究开一扇窗的问题了!
当剩余票数显示为零的时候,手中能够有一张票就是一件只得开心的事情了!
不得不说,中国人实在有些难以琢磨的心理。
四十几个小时的车程,不是那么容易就熬过去的!
而打发时间最好的方法就是聊天,其实,如果不是现在身体上有些觉得吃不消长途硬座所带来的感受的话,我还是很喜欢它所带来的那种聊天的氛围和感受的!
一般乘坐硬座的多是学生和打工人员,依稀记得,那次我座位是双排三座的那个靠窗的位置,对面三个有两个十八九二十岁左右的外出务工的小姑娘,相对来说算是比较受看的那种,靠过道的是一个探亲的老者,我同面靠过道的是一个三十七八岁样子的务工者,而我挨着我的就是我所说的碰到的那个人!
五十几岁,看上去是一个文化人的样子。
漫长的旅途,无需谁起头,大家自然而然的就你一嘴他一舌的相互聊了起来。
我这个人还有个毛病,与半生不熟的人没有话说也不喜欢找话说,而与特别熟的人和完全陌生的人却特别喜欢说话。
可能是特别熟的人无论说什么,都不会觉得唐突、无论真假大家都会坦承不公,而完全陌生的人呢,有都不会关注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是真实的,哪管你满嘴跑火车,只要你能将嘴里铺上铁轨,那也无所谓!
而对于半生不熟的人呢?
说真话,对于他的信任还没有到那种程度,说假话,又觉得不好容易被拆穿,所以索性就少说或者不说。
而这种萍水相逢的火车上,正是满嘴跑火车最好的地方。
好巧不巧的,我身边的这位文化人,是一位虔诚的基督教徒,大家应该想象和理解一位虔诚的宗教信仰者会有一副多么执着的广布福音的坚持。
好巧不巧的,我也是一个执着的坚持自我的人。
于是,很自然的我们就杠到了一起,他执着的想将主的福音布施到我的身上,我执着的坚持着自己的立场。
不得不说,这个身为一位教师的老人家,有着一般人无法企及的视野和知识,但是,好巧不巧的,在他的身边坐着的是我。
有些惭愧的说,我也是一个知识面相对开阔的人,而且,我也是一个反应相对比较快的人,最重要的一点,我深刻的理解着这样一句话:如果你说苏轼曾经中过状元的话,那么稍微有点历史常识的人都会否定你的说法,可是如果你说据你考证,苏轼被贬琼州的时候曾经嫖过两次娼,那么估计就没有几个人能够拿出证据反驳了!
还依稀记得的几个焦点问题:
第一, 他提出:如果基督教对于人们没有益处,那么国家为什么不禁止?
我大概的回答是:基督教、伊斯兰教、佛教是当今世界的三大宗教,由于历史的原因在群众中已经有了一定的根基,而且,无论三教的教义究竟是什么,都具有劝人行善的一面,无论人们究竟是处于何种原因,所信仰这三大宗教,都有积极的一面。而且,究其根本,无论是三大宗教也好还是某一个邪教也好,其实都只是一种信仰,释迦牟尼是一种信仰,默罕默德是一种信仰,基督耶稣是一种信仰,那么,其实我自己也可以是一种信仰。只要这种信仰带给我积极的、向善的一种信念就足够了!
第二, 他提出:老师对待自己的学生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我大概的回答是:这样的比喻其实并不是十分的恰当,我倒是很愿意用当初曹操指孔融说的那个比喻,其实学生之于老师,更恰当的一个比喻应该是一件工艺品和他的工艺师。当然这里的老师是指那些尽职尽责的老师。
当一位工艺师加工一件或是一批工艺品的时候,他的确是期待着能够加工出一批精美绝伦的工艺品的,为此,他可能也费劲了心血,但是,当一件或者几件工艺品加工失败的话,他有的只是惋惜,对于他自己失败的惋惜而不是对于工艺品本身损毁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