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灯夜雨乱翻书
于是,这“夜雨孤灯乱翻书”在现代就变了很多。
而我,正是迷茫生活在这变味的诗句里。(我想,我要表现出的应该多像是我高三那会儿的生活。)
我的房间,打开灯,孤灯把我的房间照得通明,灯光照在墙壁上反射出白色的冷光。夜晚,我对这冰冷的灯光总感觉不踏实,甚至非常厌恶,也就是对光“恐怖”.
孤灯发出的光芒让房里跟房外造成了很大的光度差,漆黑像个牢笼一下子把我的房间封锁起来,窗外像被裹得密不透风,外面的世界一下子更黑了。
我本身对黑就有些阴影:小时候曾被家人关在漆黑的门外,任凭我在外头哭得再凄凉他们也无动于衷。不记得我犯的是什么错,只知,从此不敢不再听话了。
现在来说,对黑夜也许是对过去害怕的寒颤和残留的不安。
但加上空荡的房间:一床、一桌、两凳、两窗、一堆书。别无他物,身处这样子空的环境里,压迫感步步接近,让我产生了暂时的空间恐怖,寒气逼人。
我曾认为,这种对光的“恐怖”应不仅仅限制在这样的狭小空间,更大的范围应该也会存在。比如:舞台。
我还记得我的一次舞台“恐怖”.缤纷多彩的灯光一下子全部聚齐在了舞台中央,照在我的身子上,台下是人海,还有黑暗。当时,我还不知道该给这个感觉赋予一个怎么样的名词。我就站定在舞台上,不敢乱动,眼神也不知道要放在哪里,手指偷偷摩挲着出了汗。当时就紧张,不知所措和害怕,但还是定定地站着,等着背景音乐,盼望它快些响起来,急切地盼望着。
我不记得是怎么下台的了,只记得唱歌的时候差点儿就没唱出声来,绷紧的心就没松弛过。
这就是我记忆中的舞台“恐怖”,不过这都过去了,那时我还小,也就初一还是初二年级。还有,那时是全班大合唱比赛的,不知还有多少同学记得这个事,尽管记得,或许也忘了我了吧!忘了我当时那个衰样。
说回孤灯。开灯,只想在这夜里好好学会儿习。伏在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书桌上,摆上课本,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就读了起来…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少,突然有书和桌杂合的暗香扑面而来,我轻轻摇晃着脑袋,以快速使头脑清醒一些,使劲眨了几下眼睛,眼珠子也变得苦涩。
都说,古人有格物致知的精神,但是我就是这样看了几个小时的书,不见得头脑装进去了什么,大脑里是一片空白。
我常常都会遇到类似于这样的状况,明明看了很久很久的书,却什么收获也没有,所以经常感到苦闷和莫名其妙的压抑。
跟文字的对视中,就像使两个在平行时空相遇的恋人,彼此看得见对方,也怀有触摸对方的欲望,却怎么也够不着。我对文字也有愿望,也想去触碰她,走进她的内心,徜徉在她的怀里,但上帝偏偏不让我得逞,眼神行云流水般流过每一行字,无法捕获到任何信息。我有怀疑,是不是我大脑皮层的V区发生了障碍,导致了我看不懂文字。
我瘫在椅子上,疏落疏落脖子,头微微垂下,轻轻地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了,把这段空泛的记忆抹杀掉。
再睁开眼睛,尝试着有翻了几页书,还是丝毫没有感觉,魂魄似乎早已脱离了肉身,想要重新融合在一起却怎么努力也办不到,惘然的肉体不再受我指挥,我的思想不再控制肉体,原先的无神也变得落寞。我最怕的就是这种感觉,最避而远之的也是这种感觉,你说“怎一个愁字了得!”
我无可奈何地抬抬头,这时候,我才发现屋外已经下起雨了。
道是无情却有情的雨传来丝丝嘈杂声。我丢下书本,移步窗前,窗外是清晰的黑夜,我将头微微移近窗玻璃,雨珠子不小心打到了窗玻璃上,转眼又无奈地顺着玻璃面滑下去了。
风,是狂风,还是微风,不想让这场雨停,他们顽皮地又把许多珠子打到了窗玻璃上。本来是清晰透明的玻璃,现在从房里往外看,一切都变得模糊。然而,平滑的玻璃是无情的,她依旧不容雨珠子在身上停留半刻。瞬间,雨珠子又滑了下去,窗子恢复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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