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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兽(第一节)

2023-05-30
从出生那天起,我就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那是我母亲帮我起的,——魏新然,我不喜欢父亲,高大的身躯,他的大鼻子隆起太高,嘴唇厚厚的,他的手掌也很大,经常把我拎起来打,我讨厌他,骨子里对他产生了厌...
从出生那天起,我就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那是我母亲帮我起的,——魏新然,我不喜欢父亲,高大的身躯,他的大鼻子隆起太高,嘴唇厚厚的,他的手掌也很大,经常把我拎起来打,我讨厌他,骨子里对他产生了厌恶。要说起我的家庭,不得不用一个普通词语来概括,我的父亲是一家造纸厂的员工,母亲是镇中学的教师,我的生活可以说是衣枕无忧,许多同伴们都很羡慕。我上高中二年级了,因为我在学校很好,老师们都很喜欢我,夸我是个好学生,每次开家长会,父母都会抢着要去,可是母亲打不过父亲,所以每次都是等到的是父亲那高大的身躯。
“你的父亲真高啊!好像一座大山。看那隆起的大鼻子,真好玩。嘻嘻!”同桌女同学惊讶的看着坐在最后排我的父亲,她笑起来很漂亮,漂亮的很多次上课都让我沉醉,为此我也没少被罚站。其实,说心里话,我打心眼里就喜欢她,哈哈,不过我谁也没告诉!
“好看嘛?”我问。
“当然好看啦!你看那大鼻子,真想上去摸一下!嘻嘻!”女孩儿又发出铜铃般的笑声然后狠狠的打了我一下,“你...讨厌啊!”
谁都没看到,当她转过脸来的时候我的嘴吻上了她的脸颊,她的脸在那一刻变得通红,我痴痴的笑:“你的脸比我父亲的鼻子更好看!嘿嘿!”
“烦人...人家才不好看!不答理你了!”女孩儿的脸更红了,好像熟透了的草莓!我真的看呆了,手竟然不自觉的伸了过去,“不要...拿开你的手。烦人!在这样我喊老师了!”女孩儿似乎是被激怒了,她把我的手从她的脸上拍打下来,瞪了我一眼。
“好嘛!少抹点胭脂花粉,瞧瞧我的手,全是香味儿!”我坏笑着把手放到鼻子下嗅了嗅,真的很香。
“你好色啊!”女孩儿斜了我一眼摆弄着她的指甲,她的指甲染了色,有点淡红,“新然,你看,好看么?”她把手放到我眼前给我看。
“好看,好看,当然好看,你看,多柔软啊!”我没有犹豫抓住她的手就不放。
“你坏...松开啦!被别人看到了都!”女孩儿抽回了她的手,一脸无辜。
“哈哈!谁不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呢?蒽?”我提醒她,我当然是故意的,因为我不希望她把我们俩的故事忘掉。她是从外校转来的,我跟她刚做同桌的时候,她像个没人疼的孩子,让人怜爱又傻乎乎的可爱,粉嘟嘟的小脸蛋让我沉迷,那樱桃小嘴是最惹人爱的地方。我胆子向来很大,那天晚自习她一个人去了厕所,我也有点肚子疼请了假去了厕所,没想到的是,我们竟然是同时从男女厕所出来的,她看见了我脸一下子就红了,她赶紧把手背过去,我知道她的手里攥着什么,
“什么呀!你是不是偷了谁的东西啊?交出来我看看!”那时我还是学习委员,我是故意吓唬她玩的,因为我喜欢她害怕的样子,小巧可爱,那种眼神惹人怜。
她好像真的害怕,或许是有些不好意思,说话都战战兢兢的,“没...没...我真的没偷。”
“那你把什么藏起来了,赶紧拿出来我看看。”
“不...不要...”
不等她反应过来我一把把她的手拽了过来,“不要...”她挣扎了一下,但是她没我力气大,
“哈哈!这是啥?”我摇晃着卫生巾嗤笑着。
“你...我恨你!”她一脚剁在我的腿肚子上,脸憋得涨红,我激灵一闪闪了过去,她试图还想揣过来,我一个躲闪,一个伸手抓,她乖乖的被我拉进了怀里,她惊呆了,没有想到我的速度会这么快,她想喊却喊不出来,因为我早已经坏笑着把唇印在了她那樱桃小嘴上,我吮吸着,有点忘我,她没有挣扎,简直是吓傻了,也没有发出声音,很安静。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松开了她,呆呆的望着她脸上的两行泪,我刚才做了什么?我真是...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女孩儿使劲抡起拳头就捶打我的肩膀,后背,末了,她可能没有力气了,倚着墙揣着粗气。
“真的对不起...我当时...也傻了,控制不住自己!”
她沉默不语,好像受伤的兔子。从那以后,我们经常一起出现在食堂里,教室里,操场上,小树林子里。
真让人琢磨不透,老天干嘛要故意捉弄我。
“我...有了...”
“什么?”
“我有了,真的,不骗你,我以为这不是真的,今天去医院检查的...”女孩儿怜爱的抚摸着她的肚子,眼睛里满是欢喜。
“去做了吧...好么?”我从吃惊中反应过来。
“为什么要做掉,他是我们爱的结晶。”女孩儿流着泪,声音有些沙哑。
“我...我们没有精力啊!我们还是学生!”我感觉天地万物都在旋转,完了,完了,事情真的闹大了,突然想起那天外出旅游,在一家旅馆里,她把她最宝贵的一次献给了我,而我傻傻的忘乎所以,忘了一切安全措施。真是作孽啊!我们还是高三的学生啊!就要面临高考了,该怎么办?我的脑海里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我可以不上学,我可以照顾我们的孩子。”她说的对,她没有了父母双亲,从小到大都一个人生活,她什么都会,洗衣做饭,里里外外都会照顾的完好无缺,她可以做一个称职的妻子。
“不可以...我说去做掉就去做掉,明天就去做掉,不然你我就别再相见!”我狠狠的把她一个人丢在校园里的小池子旁边,而我去了教室。我多么害怕事情会闹大,会传到双方父母的耳朵里,我父亲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而且还会影响我们的高考。那一堂课我什么都没有听进去,而我的脑子全是她的影子,是啊!我是那么的爱她,为了她我戒掉了吸烟,为了她我选择报考跟她一样的学校,可如今这样自己却无法面对,我该怎么办?我真不是一个称职的男人,现在知道后悔为什么当初要那样。
“忘记她吧!她只是你仕途中的绊脚石。”
“好好的爱她吧!给她幸福,以你的家庭条件,你的资历,你可以照顾好她的!”心中两个声音一起呼喊着,好烦,好烦...
我挥舞着双臂,把脑子里的所有烦恼都赶走。
“魏新然,你在干什么,张牙舞爪的。得瑟个屁,老实听课!”半空中想起一声怒吼,着实把我吓了一跳,这一吓真的让我有些发昏,脑袋胀胀的,四周的景物开始变得漆黑,黑暗中有一个人的身影缓缓的出现。
“是你么?”我伸出手拉着那个人的胳膊,身影慢慢的走近了,“是你,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新然,这是坠胎的证明,呵呵!我听你的,我去做了。”女孩儿忽闪忽闪的眼睛闪着泪花,嘴角扬起不自然的笑。
“不要...我错了...不要...”真是个晴天霹雳啊!她还是做了,为什么,我真的不该让她去做掉啊,我是多么的爱她!
学校的小池子旁,我们彼此肩并肩站着,谁也不说一句话... ...
“新然,你已经顺利的考入了那所大学,祝贺你!”她微微笑着,那笑容是多么熟悉,多么的美丽。
“呵呵!你不也考上了,我也应该祝贺你啊!我们又可以在同一个学校了。”我转过头看着她,看着她好看的面孔,那头散发着洗发水味道的披肩长发。
“新然,我不会去那个学校了,我选择了复读一年,争取考上比那个还要好的学校。你要祝福我喔!”她认真的样子让我不得不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
我懵了,呆立在那里,安静的好像一尊雕像。似乎时间在那个时刻停止,周围的景物一点点的变淡。
“对不起,新然,以后的日子也许我不会陪着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她走了,通过亲属的关系去了外地复读,我慌了,到处打听她的消息,她好像从这个世界上蒸发掉一样,音讯全无。
我多么想念你,想念你温暖的身体!你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香气,让我沉迷!
我多么爱你,爱你的肢体!你的肢体里包裹着那一颗温暖的心。
我无法忘记你给的温柔,无法忘记你附在耳边,那种痒痒的感觉!
你还是走了...我多么难过,多么后悔... ...
我失去了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