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毛收兔毛
2023-05-30
冬闲时节，马小毛听到了这样一条致富信息：山那边养长毛兔的农户越来越多了，可是，那里却没有收兔毛的，山这边的小贩们骑着摩托车一趟驼回个百儿八十斤的能赚好几百块呢。马小毛的心痒痒起来，恨不得立刻就动身去收...
冬闲时节，马小毛听到了这样一条致富信息：山那边养长毛兔的农户越来越多了，可是，那里却没有收兔毛的，山这边的小贩们骑着摩托车一趟驼回个百儿八十斤的能赚好几百块呢。马小毛的心痒痒起来，恨不得立刻就动身去收兔毛。可又一想，隔行如隔山，从没干过的事，总得请个行家问问才好吧。自己家也养了一些兔子，兔毛的好赖是能分清的，可是，怎样收兔毛能多赚钱自己可是个外行。唉？对了，村东头的赵大牛不是常出去收兔毛吗，听说，他赚了不少钱呢！我还是到他那里去取取经吧。
待到傍晚时分，马小毛看到赵大牛骑着摩托车载着两大袋子兔毛从眼前蹿过去了。他便拎起了早就准备好的两瓶酒和一些菜直奔赵大牛家。一进赵家大门，就见赵大牛和妻子正从摩托车上向下卸兔毛，他便忙把手里拎的东西放在一边上前去帮忙。他一边帮赵大牛往屋里搬兔毛一边说：“赵兄今天可又收的不少啊！”赵大牛咧嘴笑着对马小毛说：“是啊，唉？你咋来了，有事啊？快屋里坐吧！”“我也想去收点兔毛，这不过来想跟你请教一下这方面的经验！”马小毛忙说。
待到赵大牛洗完手在沙发上坐定了才慢吞吞地说：“这玩秤杆子细算账的活儿你能干的了？”“这不来跟你学来了。”马小毛边说边忙把拎来的酒菜提进屋放到桌子上，又把一根烟送到赵大牛嘴边点上说：“无论如何你得帮我这个忙！”
也许是被马小毛的热情感动了，赵大牛在酒足饭饱之后给马小毛支了两招收兔毛的“手法”，一是“：顺手牵羊”；二是：“赖皮”。在送马小毛出门的时候，赵大牛再三地绕着有些僵直的舌头说:“现在的买卖不好干啊！利钱越来越薄了！不过，用我教你的“手法”去收兔毛，肯定能够稳赚的！”马小毛一个劲的点着头说：“行啊！等我发财了，一定来重谢你！”
回到家里，马小毛几乎一夜未眠，只盼鸡叫天快明。好不容易天亮了，他匆匆吃了口妻子为他做的饭，骑上摩托车直奔大山的那一边。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马小毛来到了一个小山村，据说，这就是一个收兔毛的好地方。他扯开嗓门喊开了：“收兔毛了，收兔毛了！”喊了半天，眼看就要晌午了，才见一个老大爷从一所简陋的住房中走出来说：“收兔毛的，我还有两只兔子的毛没有剪完呢，待会儿你再过来吧。”马小毛听后立即高兴的答道：“好啊。”心想;喊了半天了，总算遇上一个卖兔毛的。可又一想;小山村都快转遍了，才碰上一个要卖兔毛的，别待会儿回来他再不卖了便说：“大爷，我帮你剪兔毛吧。”老大爷说:“那可太好了，只是要耽搁你的功夫了！”
马小毛把车支在老大爷的家门外，从车把上拿下手提包和称进了大爷的家门。进屋后，他把手提包和称放在墙角的一个板凳上，从口袋中掏出一副肥大的套袖套在手臂上。等大爷把兔捉来放在地上铺平的塑料布上，他便蹲下来一手捉住兔子的两只耳朵一手拿起剪刀“咔嚓”“咔嚓”地剪起来。老大爷见马小毛麻利地剪着兔毛，站在一旁笑眯眯地说："我喂了三十多个兔子，剪了五天了还没剪完呢。老了，手脚不灵便了，正发愁呢，你可帮了我的大忙了！”“您老就歇会吧，我很快就能剪完。”马小毛一边跟老大爷说着话一边寻思：三十多只兔子能剪十多斤兔毛吧？如果兔毛的质量都像我剪的这个一样，回去准能卖个一级价。一级价能卖六十五元一斤。想到这儿他便问：“您老前些天剪的兔毛质量好不好？打算卖多少钱呢？”“质量和你剪的这些差不多吧。价钱吗？他们卖的六十元一斤，你看，随这个价钱能行不？”老大爷说。“行啊。”马小毛心里暗自高兴起来：这桩买卖赚他个五六十元是把里攥了。想到这儿，他不由加快了剪兔毛的速度。一不留神，“咔嚓”一声，兔子的一块肚皮被剪了下来。兔子的肚子上立刻露出了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站在一旁的老大爷眉头一皱，不高兴了。“哎呀！你慢一点好不好，还是我剪吧！”马小毛一下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看，这就快剪完了，我小心一点就是了。”正说着，“咔嚓”一剪下去，兔子的脖子底下又被剪出一个血窟窿。兔子疼得尖叫着，蹦跳着，挣脱开来。老大爷忙捉住兔子抱在怀里说：“我去给它上点药，你先走吧。下次你来时我再卖吧。”
老大爷抱着兔子走出去了。马小毛的心打起鼓来：看来，老大爷是个非常爱惜兔子的人。这回他的兔毛肯定不卖给我了。这块到嘴的肥肉要飞了，怎么办呢？忽然，他想起了赵大牛教他的“顺手牵羊”的赚钱手法，本来这一招是要等到两只手在人家装满兔毛的大袋子里翻弄兔毛，查看质量时才用的。赵大牛说：”这一招，不论买卖成不成都能赚上个三块两块的。这个“手法”就是：趁卖兔毛的人不注意，偷偷塞在自己的套袖中一些兔毛。这时他想：把刚才剪的兔毛拿一点，今天也算没白忙活。他开始慌张的往套袖中赛兔毛。这时，老大爷正巧回来了。一看此景厉声喝道：“赶紧给我滚出去！”马小毛猛然一惊心想：可坏了，这回可要挨难看了，还是赶紧跑吧。他站起来，慌忙拽下套袖，抖落干净了兔毛，急忙奔出了老大爷的家门。
他推起摩托车，直想尽快逃离老大爷的视线。可是，越是着急手脚越是不听使唤，摩托车也打不着火了，只好推着车，一溜小跑往前奔去。
就在走到胡同口快转弯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老大爷急促地喊声：“年轻人，等一等！”马小毛头也没回，急走几步转过弯去，跨上摩托车猛踩几下，火打着了 。他一溜烟从村东头跑到了村西头。
在一个卖百货的门前，他停下来，一边支车一边想：老大爷为什么又来追我呢？是不是兔子死了要我赔钱呢？不会的，兔子只是破了两块皮不会死掉的。是不是说我偷他的兔毛要喊人抓我呢？也不会吧？兔毛我又没偷成。听听后面也再没什么动静，天近晌午，肚子已咕咕叫了，先买点东西吃再说吧。
马小毛边想边去摸装钱的手提包。车上没有。他猛然一惊，忽又一下子想起来了——提包和称都落在老大爷家里了！提包里装着他准备收兔毛的三千五百块钱呢！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心想：这回可真是窝囊透了，回去找吧，怎么有脸呢；不回去找吧，三千多块钱可不是个小钱啊！
正在徘徊犹豫之际，他又听到了那位老大爷的喊声：“年轻人！”马小毛猛一回头，看见老大爷正一手拿包一手拿称气喘吁吁的向他走来。马小毛这回可不跑了，赶忙迎着老大爷大步走过去，此时，他真是百感交集。老大爷见马小毛向他走过来了，便停住了脚步，大口地喘着粗气说：“你咋跑这么快呢，东西不要了？”
马小毛一手接过提包和称一手紧紧握住了老大爷的手，惭愧万分地说：“对不起了！大爷，我·我·我”老大爷拍拍他的肩膀说：“什么都别说了，先看看你的东西少没少。”
马小毛打开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沓钱来，从中抽出两张面值百元的钞票塞到老大爷手中说：“您老拿着买杯茶喝，我· 我·我”老大爷把钱 塞回马小毛手中执意让他先点一点钱的总数是否对头。马小毛推脱不过，只好一五一十的数起来。“正好，一分也没少。”接着他又把二百元钱塞到老大爷手中说：“这点钱您老一定要拿着！”老大爷又把钱塞给马小毛说：“要你的钱，我成什么人了，快把它收起来。有两句话我倒是想跟你说道说道。小伙子，你是第一次来收兔毛吧？”“是啊，我也是听他们说，要想赚钱就得用点“手法”，这不就一时糊涂！”“其实，你剪伤了兔子，我不应该怪你的，可是，你往套袖中塞兔毛，太让人生气了！你可能不知道吧，以前来收兔毛的人中，会使“手法”的人多了，什么偷兔毛啊，赖皮啊，这两种“手法”最让人生气了。”老大爷说到这里，马小毛想到了赵大牛教他的第二种“手法”——“赖皮”。就是在扣除人家装兔毛的袋子的分量时，多除一点。明明二两重的袋子，却要给人家去三两。
“不过，这些会用“手法”的人，只要用过一次，我们便不再和他打交道了。现在，我们这一带的兔毛，基本上只卖给一个叫赵大牛的人。他不干短斤少两，偷兔毛，耍赖皮的事。只要你们沾光沾在明处，价格低点，或是少给个三块两块的，我们都不在乎。年轻人，你是会算账的人，应该明白，见利忘义会因小失大啊！”
马小毛听完老大爷的话红着脸说：“您老说的太对了，做人做事要以诚信为本，像我刚才这样，不仅失去了做人的本分，还赌死了以后做生意的路！”
老大爷见马小毛有真诚的悔过之意便说：“你再回去看看我的那些兔毛，如果相得中，我便把它卖给你吧。”马小毛当然高兴了，立即推上车同大爷往回走去。
一到老大爷家，他先把那一只兔子的毛剪完了，又查看了老大爷原先剪的那些兔毛 ，质量确实挺好，能卖一级价，便说：“老人家，你这兔毛我给你六十五元一斤，你看行吗？”“刚才不是说人家收的六十吗，你可不要为了照顾我这老头子赔了钱啊！”
马小毛还是按六十五元一斤给结了帐。他说：“我们那儿的收购点上现在急着发货，所以，这几天临时涨价了。”在马小毛坐在小桌旁算账的当儿，老大爷从厨房端来两碗热腾腾的面条说：“快吃点吧，我一个人简单惯了，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别挨饿就行啊.”马小毛没有推脱，哧哧溜溜喝了个饱。
吃完饭，老大爷又招呼来了几家卖兔毛的。兔毛的质量也都是没得挑，价钱也都是按六十五元一斤给结了帐。在收购兔毛的过程中，他没有用一点“手法”。就这样在收购了三四十斤兔毛之后他告辞老大爷等人要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他清楚得知道，自己今天不可能赚到钱了，可是，他的心情却很轻松很愉快，就像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头一下子被搬走了似的。只是，他有一个问题一时还没弄明白，收兔毛从不用“手法”的赵大牛，为什么要教他用“手法”呢？而且还是这里的人最厌恶的那两种“手法”呢？
待到傍晚时分，马小毛看到赵大牛骑着摩托车载着两大袋子兔毛从眼前蹿过去了。他便拎起了早就准备好的两瓶酒和一些菜直奔赵大牛家。一进赵家大门，就见赵大牛和妻子正从摩托车上向下卸兔毛，他便忙把手里拎的东西放在一边上前去帮忙。他一边帮赵大牛往屋里搬兔毛一边说：“赵兄今天可又收的不少啊！”赵大牛咧嘴笑着对马小毛说：“是啊，唉？你咋来了，有事啊？快屋里坐吧！”“我也想去收点兔毛，这不过来想跟你请教一下这方面的经验！”马小毛忙说。
待到赵大牛洗完手在沙发上坐定了才慢吞吞地说：“这玩秤杆子细算账的活儿你能干的了？”“这不来跟你学来了。”马小毛边说边忙把拎来的酒菜提进屋放到桌子上，又把一根烟送到赵大牛嘴边点上说：“无论如何你得帮我这个忙！”
也许是被马小毛的热情感动了，赵大牛在酒足饭饱之后给马小毛支了两招收兔毛的“手法”，一是“：顺手牵羊”；二是：“赖皮”。在送马小毛出门的时候，赵大牛再三地绕着有些僵直的舌头说:“现在的买卖不好干啊！利钱越来越薄了！不过，用我教你的“手法”去收兔毛，肯定能够稳赚的！”马小毛一个劲的点着头说：“行啊！等我发财了，一定来重谢你！”
回到家里，马小毛几乎一夜未眠，只盼鸡叫天快明。好不容易天亮了，他匆匆吃了口妻子为他做的饭，骑上摩托车直奔大山的那一边。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马小毛来到了一个小山村，据说，这就是一个收兔毛的好地方。他扯开嗓门喊开了：“收兔毛了，收兔毛了！”喊了半天，眼看就要晌午了，才见一个老大爷从一所简陋的住房中走出来说：“收兔毛的，我还有两只兔子的毛没有剪完呢，待会儿你再过来吧。”马小毛听后立即高兴的答道：“好啊。”心想;喊了半天了，总算遇上一个卖兔毛的。可又一想;小山村都快转遍了，才碰上一个要卖兔毛的，别待会儿回来他再不卖了便说：“大爷，我帮你剪兔毛吧。”老大爷说:“那可太好了，只是要耽搁你的功夫了！”
马小毛把车支在老大爷的家门外，从车把上拿下手提包和称进了大爷的家门。进屋后，他把手提包和称放在墙角的一个板凳上，从口袋中掏出一副肥大的套袖套在手臂上。等大爷把兔捉来放在地上铺平的塑料布上，他便蹲下来一手捉住兔子的两只耳朵一手拿起剪刀“咔嚓”“咔嚓”地剪起来。老大爷见马小毛麻利地剪着兔毛，站在一旁笑眯眯地说："我喂了三十多个兔子，剪了五天了还没剪完呢。老了，手脚不灵便了，正发愁呢，你可帮了我的大忙了！”“您老就歇会吧，我很快就能剪完。”马小毛一边跟老大爷说着话一边寻思：三十多只兔子能剪十多斤兔毛吧？如果兔毛的质量都像我剪的这个一样，回去准能卖个一级价。一级价能卖六十五元一斤。想到这儿他便问：“您老前些天剪的兔毛质量好不好？打算卖多少钱呢？”“质量和你剪的这些差不多吧。价钱吗？他们卖的六十元一斤，你看，随这个价钱能行不？”老大爷说。“行啊。”马小毛心里暗自高兴起来：这桩买卖赚他个五六十元是把里攥了。想到这儿，他不由加快了剪兔毛的速度。一不留神，“咔嚓”一声，兔子的一块肚皮被剪了下来。兔子的肚子上立刻露出了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站在一旁的老大爷眉头一皱，不高兴了。“哎呀！你慢一点好不好，还是我剪吧！”马小毛一下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看，这就快剪完了，我小心一点就是了。”正说着，“咔嚓”一剪下去，兔子的脖子底下又被剪出一个血窟窿。兔子疼得尖叫着，蹦跳着，挣脱开来。老大爷忙捉住兔子抱在怀里说：“我去给它上点药，你先走吧。下次你来时我再卖吧。”
老大爷抱着兔子走出去了。马小毛的心打起鼓来：看来，老大爷是个非常爱惜兔子的人。这回他的兔毛肯定不卖给我了。这块到嘴的肥肉要飞了，怎么办呢？忽然，他想起了赵大牛教他的“顺手牵羊”的赚钱手法，本来这一招是要等到两只手在人家装满兔毛的大袋子里翻弄兔毛，查看质量时才用的。赵大牛说：”这一招，不论买卖成不成都能赚上个三块两块的。这个“手法”就是：趁卖兔毛的人不注意，偷偷塞在自己的套袖中一些兔毛。这时他想：把刚才剪的兔毛拿一点，今天也算没白忙活。他开始慌张的往套袖中赛兔毛。这时，老大爷正巧回来了。一看此景厉声喝道：“赶紧给我滚出去！”马小毛猛然一惊心想：可坏了，这回可要挨难看了，还是赶紧跑吧。他站起来，慌忙拽下套袖，抖落干净了兔毛，急忙奔出了老大爷的家门。
他推起摩托车，直想尽快逃离老大爷的视线。可是，越是着急手脚越是不听使唤，摩托车也打不着火了，只好推着车，一溜小跑往前奔去。
就在走到胡同口快转弯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老大爷急促地喊声：“年轻人，等一等！”马小毛头也没回，急走几步转过弯去，跨上摩托车猛踩几下，火打着了 。他一溜烟从村东头跑到了村西头。
在一个卖百货的门前，他停下来，一边支车一边想：老大爷为什么又来追我呢？是不是兔子死了要我赔钱呢？不会的，兔子只是破了两块皮不会死掉的。是不是说我偷他的兔毛要喊人抓我呢？也不会吧？兔毛我又没偷成。听听后面也再没什么动静，天近晌午，肚子已咕咕叫了，先买点东西吃再说吧。
马小毛边想边去摸装钱的手提包。车上没有。他猛然一惊，忽又一下子想起来了——提包和称都落在老大爷家里了！提包里装着他准备收兔毛的三千五百块钱呢！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心想：这回可真是窝囊透了，回去找吧，怎么有脸呢；不回去找吧，三千多块钱可不是个小钱啊！
正在徘徊犹豫之际，他又听到了那位老大爷的喊声：“年轻人！”马小毛猛一回头，看见老大爷正一手拿包一手拿称气喘吁吁的向他走来。马小毛这回可不跑了，赶忙迎着老大爷大步走过去，此时，他真是百感交集。老大爷见马小毛向他走过来了，便停住了脚步，大口地喘着粗气说：“你咋跑这么快呢，东西不要了？”
马小毛一手接过提包和称一手紧紧握住了老大爷的手，惭愧万分地说：“对不起了！大爷，我·我·我”老大爷拍拍他的肩膀说：“什么都别说了，先看看你的东西少没少。”
马小毛打开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沓钱来，从中抽出两张面值百元的钞票塞到老大爷手中说：“您老拿着买杯茶喝，我· 我·我”老大爷把钱 塞回马小毛手中执意让他先点一点钱的总数是否对头。马小毛推脱不过，只好一五一十的数起来。“正好，一分也没少。”接着他又把二百元钱塞到老大爷手中说：“这点钱您老一定要拿着！”老大爷又把钱塞给马小毛说：“要你的钱，我成什么人了，快把它收起来。有两句话我倒是想跟你说道说道。小伙子，你是第一次来收兔毛吧？”“是啊，我也是听他们说，要想赚钱就得用点“手法”，这不就一时糊涂！”“其实，你剪伤了兔子，我不应该怪你的，可是，你往套袖中塞兔毛，太让人生气了！你可能不知道吧，以前来收兔毛的人中，会使“手法”的人多了，什么偷兔毛啊，赖皮啊，这两种“手法”最让人生气了。”老大爷说到这里，马小毛想到了赵大牛教他的第二种“手法”——“赖皮”。就是在扣除人家装兔毛的袋子的分量时，多除一点。明明二两重的袋子，却要给人家去三两。
“不过，这些会用“手法”的人，只要用过一次，我们便不再和他打交道了。现在，我们这一带的兔毛，基本上只卖给一个叫赵大牛的人。他不干短斤少两，偷兔毛，耍赖皮的事。只要你们沾光沾在明处，价格低点，或是少给个三块两块的，我们都不在乎。年轻人，你是会算账的人，应该明白，见利忘义会因小失大啊！”
马小毛听完老大爷的话红着脸说：“您老说的太对了，做人做事要以诚信为本，像我刚才这样，不仅失去了做人的本分，还赌死了以后做生意的路！”
老大爷见马小毛有真诚的悔过之意便说：“你再回去看看我的那些兔毛，如果相得中，我便把它卖给你吧。”马小毛当然高兴了，立即推上车同大爷往回走去。
一到老大爷家，他先把那一只兔子的毛剪完了，又查看了老大爷原先剪的那些兔毛 ，质量确实挺好，能卖一级价，便说：“老人家，你这兔毛我给你六十五元一斤，你看行吗？”“刚才不是说人家收的六十吗，你可不要为了照顾我这老头子赔了钱啊！”
马小毛还是按六十五元一斤给结了帐。他说：“我们那儿的收购点上现在急着发货，所以，这几天临时涨价了。”在马小毛坐在小桌旁算账的当儿，老大爷从厨房端来两碗热腾腾的面条说：“快吃点吧，我一个人简单惯了，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别挨饿就行啊.”马小毛没有推脱，哧哧溜溜喝了个饱。
吃完饭，老大爷又招呼来了几家卖兔毛的。兔毛的质量也都是没得挑，价钱也都是按六十五元一斤给结了帐。在收购兔毛的过程中，他没有用一点“手法”。就这样在收购了三四十斤兔毛之后他告辞老大爷等人要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他清楚得知道，自己今天不可能赚到钱了，可是，他的心情却很轻松很愉快，就像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头一下子被搬走了似的。只是，他有一个问题一时还没弄明白，收兔毛从不用“手法”的赵大牛，为什么要教他用“手法”呢？而且还是这里的人最厌恶的那两种“手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