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纪年的遗骸

一 我常常会梦见，伫立在卡洛城的废墟上，左边是熊熊大火，右边是阑干冰山。而他们站在那里，带着笑容向我招手。 “萧南，快来！” 回忆立刻涌上来，几乎将我吞没。 ……呼！我从梦中惊醒，听一听耳边的喧嚣，原来依旧在尘世之中。灰色时代结束第七年，即联盟26年。PANIC，四大军事星球之一，虽然依旧保持着自然天体的球形，但实际上已全部机械化，相当于一个巨大的宇宙飞船。PANIC作为军事星球，几乎全为男性，并且没有任何绿色，空气中硝烟味异常浓重。整个星球的供氧由漂浮在空中的椭圆形叶绿体提供，同时它们也提供电力。“老板，一杯SKOKS。”“怎么，又失恋了？”我擦干净手上的被子，不紧不慢的开始调酒。SKOKS，是酒吧最烈的酒之一，是失恋者和拼酒的最好选择。“失屁恋。”褐头发的男子接过我调好的酒，狠狠的喝了一口，一啐，“就丫一炮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星球女子那么少！”“呵呵，你到时可以去别的星球城市去。听说有个星球全是女人，就缺男人呢！”“我擦！老板，你有钱，你去呗！”“你小子，闹事是不是？”“砰！”一个满身肌肉的男人突然站起，狠狠的一拍桌子，拎起一个看起来一个极为清秀瘦小的男孩。“我我我，我什么也没做啊！”男孩颤抖着身子。 褐发男人的眼睛突然亮了，又狠狠的灌了一口，“老板，有人在你的酒吧闹事，给我一千联盟币，我帮你解决。”他一挥手臂。“不用了”我笑笑，女人那么少，男人也是可以用来凑数的。“你丫跟我去警察局！”肌肉男再次狠狠一拍！“砰！”桌子碎成两半。“咔吱咔吱。”妈蛋，老子的原木桌竟然这么给你给毁了！我仿佛听到心碎的声音，抽了抽嘴角，“David，给我记下这个的资料，找他的部队索要补偿！”基本上所有的植物都在灰色纪年给毁了，只有在博物馆里有。而原木做的东西，可谓天价。“轰隆隆——”肌肉男还未来的离开，突然一阵阵巨响，所有的东西出现裂缝，迅速开裂。我——靠——“砰！”巨大的身影直接冲破酒吧的门，尘土飞扬。褐发男跌坐在地，“我靠，老板你这是惹上谁了！这么6。”“我怎么知道？我丫就是一普通酒店老板！”我咬了咬牙。绝对是默那个小子，以前随便进来就算了！这次想干嘛！“那啥……”褐发男人爬起来，“我先走了哈！”他猴子一样蹿进烟尘。“刘二傻，我给你一千联盟币，你帮我解决啊！”尘土渐渐散去，一台近四五米高的集甲袒露出来，亮红色，带着迷人的金属光泽，雄健的上身，修长的腿部。缓缓的，机甲吐出一个人，身着紧身衣，身体极为健美，面孔被一副巨大的墨镜挡着。“呦呦，鹰。逍遥不？”男人嘿嘿的笑着。“我我我！尼玛，二狗子，你找死么！”要不是，多年没有练手，我早冲上去揍着家伙了。“我丫真不明白，我不就一个代号默怎么就给你整出二狗子这种外号呢？”“省省吧。你一个原西方人，怎么想也不可能明白。说，你这次来什么事？还有，我会让他们在你账户上扣掉这次的损失费。对，我等会儿，列个单子给你。”默一扫吊儿郎当的气质，以军姿站好。“上面的说了，这次任务少不了你。为了让你无处可退，所以毁了这里。所以钱什么的军部他们解决。”“任务？不干。他们说好让我退出的！就算这儿毁了，抱着个废墟我也不去。”到底什么任务，让那些看怪物非得请我，军部小怪物那么多，我这个早就被拍死的老怪物没多大用处吧。“上面说，你绝对会对这次的任务感兴趣。我把东西分享给你。”男人眼前出现一个透明屏幕，他手一挥，屏幕飞到我眼前。 “卡洛城” “阿尔卡第奥”“井野麻慧子”“Akon”…“莫名力量，巨兽袭击，唯一幸存者——萧南” 唯一幸存着萧南 轰—— 我点燃一根烟，猛吸了一口。没错，我是萧南，是那个唯一一个幸存下来的人。最年轻的机甲王，最出色的女机械师，号称在已探索的星球没有任何不知道的情报员，最暴力也是最有天赋的女机甲操控者，最年轻的联盟科学院院士。最出色的队伍，那些灰色纪年几乎是最出色的人们，所有的，都永远的睡了！唯有我，唯有我，这个懦弱，不出色的，拼命才进了队伍的拖油瓶活了下来，而我的名字排在荣耀机甲操控者名目的最上面。苟且偷生的活。 可笑的是，那么卑微却带着无上的荣耀。我仿佛听见了身体里的那个怪兽在不停咆哮，极度刺耳。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你当时死了不就好！我想撕碎它，连同我自己。“呦，小萧，怎么练这么久一点进步都没有？来，我来跟你练两手。”“嘿嘿。萧弟弟，败了可不要哭鼻子哦！”“我赌萧南这次这里在老大手里撑过十回！”“我去，十回？你也太看得起他了吧，老娘赌五回！”“行，就赌打扫这里一个月。”“谁怕谁啊！来呀。”那这人，他们谁也没有沉睡，他们活在我的身体，他们那么聒噪，那么沉重，几乎挤满了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我顶着，你们先走！”“老大，我们不能丢下你！”“尼玛！废话什么快给我滚！”“小萧，你可要好好的活呀！带着姐姐跟其他人的那份。”那张清秀的脸带着血，泪，和笑。另外三个人的脸相继浮现出来，带着血，泪和笑。我闭上眼，泪终究没有落下。十多年了，是谁说，时间是良药？“怎么，去不去？”默开口。“去？可以，让他们给我准备佣金，市场价。”我吐出一个烟圈。“没问题！”默迅速跳进机甲。我正想继续忧郁一下，突然世界颠倒，只是倾刻间，我被默扛在肩上。“嗖——”“我靠，二狗子，你丫给我放手！你知不知道，没穿防护衣，以这种速度前进会死的！二 “这是这次的队伍。”默将一叠很眼熟的纸质文件递给我。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几乎所有东西都是电子，毕竟储存到网络里携带便利又不容易丢失。但是，军部绝密任务时所有的资料都是纸质的，且里面的文字都是手写，以防止泄密。 “呦，仅仅十岁就可以驾驭机甲了。啧啧，未成年就差点把联盟防火墙给攻了……我说，你们军部从哪搞来这么多小怪物！擦！这个三十多岁，这个都快五十了，没钱买电子墓赚公墓的么？” “由于上次的经验。所以，这次在考虑机动性的同时，也考虑了任务经验问题。所以，平均年龄比上次高。”默从怀里掏出个喷枪，在我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直接向文件一指，手中的文件立刻自燃起来，瞬间化为粉末。 “果然，还是最原始的东西，最安全。”我扔掉手中的粉末，火焰却仍然在我手上燃烧，周围的空气以极大的频率扭曲。但是渐渐地火焰变小，然后消失，而所燃烧的地方却没有一丝痕迹。“哟，军部的技术提升了不少啊！” “鹰，”默突然紧紧地盯着我，“九年了，军部的技术已经有了质的飞跃，相信我们，这次一定会成功的。”他走过来，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兵，交给你了！” “联络系统准备完毕，跳跃系统准备完毕，机甲检查完毕……”毫无感情的电子音。 “报告，这里一切OK！” “好的。 准备跳跃，倒计时开始5.4.3.2.1，跳跃！” “鹰，预祝成功。”默目送屏幕中飞行器消失，暗暗地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他转身离开了。GH—36.8异形星，位于距银河系335暗瑞（由于发现了比光还快的物质，光年已被弃用）的ψ系。氧气含量23.5%，无有毒有害气体，2个联盟压。一阵电子音，众人从机甲中跳出，脱下头盔，齐齐地长吸了一口空气。 “队长？”十几岁的金发小子看起来一脸傲气，吊儿郎当的抖着身体。他十岁便可操纵机甲，一直盼望着可以参加一次机甲战争，或者跟异兽战斗也可。虽然对这种探索任务极为不屑，但作为军人，他必需听从命令。 “地图早就发给你们了，上面红点位置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不过，我先给你打好预防针，在那个地方，任何电子物品都无效包括你们的那些激光枪离子炮。也就是说，你们只能仰仗自己的机甲，冷武器。” “废话！”红发女孩小声的对长发女子说道，“这些老师他们都说过了。” “这样吧，不如在任务开始前，我们先练练手？”我倒是了解到默天天的抱怨，这些优秀的少年少女，哪一个不是刺头？幸亏，也就三个。 “正有此意。”红发女孩突然转头，眼睛贼亮，话音未落，身形便动，一腿扫向我。我未动，硬生生地接下这一腿，往后退了半步。心里暗暗惊讶这个女孩的力气之大，面上不动声色，“最基本的军体拳？可以啊，就比比这个好了。” 勾拳，直拳，扫腿，横劈…… 红发女孩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你还是挺厉害的么！”她刚刚吃下我一拳，腰肢灵活的一转，一手便劈来。 “你还笑！”我冷下脸，直接抓住这一掌，右脚狠狠踢在她的膝盖上，然后反手扣住她的手臂。“一套好好的军体拳被你打成这样！” “不可能，老师一直说我的军体拳是最标准的。”红发女孩微微挣扎，满脸不服。“我还没有使出更高级的体术！” “标准？呵。你打架的时候还将动作标准？明明直接一拳就可以打倒别人，而你偏要使反身打击？”红发女孩突然不挣扎了。我缓缓放开她，一拳突然袭想我，我心中惊呼，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学得这么快，险陷躲过。 “你说的不错。”红发女孩亮了亮自己的拳头，有些得意。“我叫Tina。” 令我惊讶的是，第二个上来的不是那个一脸傲气的金发小子，却是那个年纪最大男人。说实话，此人满身肌肉，身体极为强壮，完全不符合他的年龄。 “小子，我可不是来找教训的！”他嘿嘿的露出憨笑，手上却丝毫不轻。不同于他的外貌，男人出手极为谨慎，见缝插针。 男人用的，也是军体拳。 最后，我用更高级的体术胜利了。 “看什么看？我说用军体拳就用军体拳啊！你们会不会变通？”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噗——”Tina第一个忍不住笑了，其它人也纷纷笑了。“笑什么笑！”而后，每个人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金发小子名字却不是原西方国的，叫做林熙盛，那个三十多岁一直不说话的人没有名字就一个代号叫31，五十岁的男人叫阿吉瓦图。实际上队伍里所有人的资料每个人都有一份，但自我介绍是拉近彼此关系的重要环节。 “好了，出发。离开安全区域，我们随时可能受到危险，自己保护好自己。”三 我们转悠了半天，却没有找到地图上所说的补给点。所有的人的脸都渐渐严肃起来了。林熙盛再次看了看手上的地图，狠狠地扔在一边。点起一根烟，抽了一口，“我说，我们走的不是地图上的那条路吧！” “怎么会？我们一直是跟着地图走的。”Tina皱了皱眉，捡起地图。“用的是特制的指南针，理论上来说方向是不会错的。” “地图有问题。”31号突然开口，此刻所有人才注意到他，此人长得极为刻薄，声音也极为冷寒，“你问他！我们所有的东西都是他准备的！” “你为什么带我们走别的路？你知不知道，地图上这条路是研究部经过数月研究出来的最安全的路！你是不是，想我们死？”林熙盛生生将遮布撕开。 团队任务，最忌内讧。 我点了根烟，在众人的目光下悠悠地抽了几口，然后开口，“这是我第六百零九次走这条路。” “第一次，我刚走五分之一差点被异兽撕掉。然后，我越走越远，渐渐摸出这里异兽的习性。我甚至知道它们的何时出来，在哪出来。怎样攻击，如何进食。我熟悉这里的每一块石头，每一颗砂粒。”我吐了一口烟。 “所以他们派我来带你们，因为只有我最熟悉。你们为什么一路来不见异兽？因为这最开始的一段路上的异兽都给我杀怕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他们从来不讲过程，看结果就好了。反正，报告是我写。”我狠命地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随意的踩了踩。“还有，林熙盛，你才十七岁，吸烟是违法的。这次先饶你一次。” “总觉得，上了贼船。”Tina小声嘀咕，31号又缩了回去，一言不发。 “哒哒哒……” 一阵嘈杂的马蹄声。所有人都警觉起来。 “一级A号异兽。没必要进入机甲，将月形刀拿出来，那是对付它们的最好武器。”我手虚抓，一把弯月形的刀出现比我的手中。 十五六只奇形怪状，足足有两米多刚的异兽出现在我们面前，标志形的特征是马身。一级A号异兽基本上类似以前地球的蝗虫，不会思考，看到什么灭什么。倘若搁在别处，一门离子炮对付它们绰绰有余。 “我是非战斗人员。”31号开口，一件铠甲覆盖在他的紧身衣上。“你们要记得保护我。” “一级A号，死不了！”我喊着，直接冲进异兽群，“你们正好练习练习战斗技术！”林熙盛与Tina几乎同时冲进兽群，而阿吉瓦图则留在31号身边。这里所有人都不是第一次进行任务，每个人的在对伍里的身份自动便分配好了。 “这星球上的异兽也不过如此！”林熙盛解决掉手上的一只异兽，甩了甩刀上的红血。其实这种异兽血是蓝色的，然而弯月刀上被我抹上了一种会让他们致命的细菌液，感染这种细菌的最明显现象就是血液变红。 “使用弯刀注意了，这种细菌同样对人体有效。”我大声提醒道。 “我靠，你怎么不早说！”林熙盛抓刀的手明显抖了抖。到是Tina杀劲丝毫没减，她脸上挂着笑容道，“反正有血清，对吧，队长！”“这个，确实有。而且保证无任何副作用，而且可以清醒头脑。” “靠——” 二十分三十秒，我看下手上的表。比我一个人的时候快了足足十二分钟，当然也有异兽数量表少的原因在。也许，依靠他们，这次能达到。 “刺啦——”异兽的鲜血溅到我的脸上，一阵恶寒。我们聚集目标不到一公里。 “好的，很好。继续前进，距离目标500米处，还将有一波异兽。换武器。” “是！”四 “任务是，进入场地，采取样本。现在是5.30我们休息一会儿，6.00开始采集任务。”由于几波异兽的袭击，所有人都已经疲惫不堪。我从背包水袋中抽抽出吸管，虽然食物有药丸代替，但是水没有任何物体可以代替，依旧是生命之源。“报告，队长！”31号突然一声断喝。“说！”“请看3点钟方向。”31号的声音低了下去。我顺着他所说的方向看去。然后，愣住了。在那个方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几个蓝色的人体。隐隐约约的样子，终于来了。“应该是能量体。估计是暂时记录下什么东西了吧。报告，请求就近观察！”“好，我陪你一起去”我点了点头。 在大约500米左右的样子，我看清了他们的面貌。能量体都是十七八岁少年的样子，穿着灰色纪年的军服。 那些人，我的旧友。他们跟活的一样，在那里嬉笑玩闹，慧子倚在老大的身上静静发呆，小岚跟奕两人划拳喝酒，Akon坐在地上，盯着手中的电脑快速的操作，而马浩则一边盯着他的屏幕一边开玩笑。或许他们一直都这样，从我走后，直到我们到来。 真是可笑，明明是冷绝的能量体却让我感到无比温暖。我甚至想走上前去，若无其事地拍一拍他们的肩，说，“嘿，i'm back！” “噗——” 鲜血喷涌而出细微声此时极为刺耳。 我刚想阻止，金发小子已经解决掉最后一只异兽。温暖生生被撕裂，老大突然站起来，表情如临大敌，嗖地进入机甲之中，紧接着是若小岚，其它人皆纷纷进入机甲。耳边似乎响起阵阵异兽的咆哮。 阿吉瓦图还未反应过来，AKON的剑已经击穿了他的手背，没有任何犹豫，阿吉瓦图迅速抽出手，鲜血从他的手中喷涌而出。“快点，进入机甲！”林熙盛大声嘶喊。我痴楞楞的，至到Tina冲我大吼，“队长，你干什么？”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拦住Tina对小岚的攻击，甚至想要攻击Tina。“你干什么！”TIna一声怒喝，我这才停下了手中的长刃，往后退了两步。小岚趁空又和Tina战在了一起。 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我还是萧南，那个拖后腿的萧南。 “萧南，结束后，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一边的林熙盛冷冷地道。 我依旧是痴痴楞楞，静静的看着他们在战斗。似乎，眼前的一切已经变成了默片，听不到声音，只见黑白，所有的动作都被放慢。能量体虽然说是虚幻，但他们的攻击却是实质的。 “噗——”阿吉瓦图的膝盖被击中，鲜血直流,AKON抽出自己的那把骑士剑，阿吉瓦图直接跪倒在地。AKON的剑捥出一个剑花直接刺向阿吉瓦图。 不知是梦醒还是潜意识的，我动了。冲向阿吉瓦图，抬手一挡，顺手一刺，一收，长刃的表面泛起幽蓝色的光芒。 “找个地方自己包扎一下，这里留给我。”我皱起眉头，盯着AKON，手中的长剑握了又松了，松了又握。AKON的剑术很好，但是力量不够，战斗意志也不够。至于他的弱点，他们每个人都知道彼此的弱点，但是若换成以前的我，即使知道也无可奈何。 AKON剑动，是军队训练用的一般剑术。我迎上去。疏忽，AKON剑式一变，以一种奇异的角度刺出剑。谁都知道AKON改变的剑术，即使在战斗型的军士中颇为有名。 一勾，一划，而后向上一挑，反向，向下刺。正中AKON。我心却没有任何击中敌人该有的欣喜，反而，满满的苦涩。 能量体不会受伤，不会流血。他们只会变淡，而此刻AKON已经淡得只剩薄薄的一层了。 反手，一划。 “噗——”AKON化为莹蓝的碎片，随风而去。 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 “砰！”31号扔出两个东西，红色烟雾骤然扬起，尘石乱飞。奕跟马浩直接消失。吵闹与玩笑消失了。 “呦呦，萧南，来我跟你赌。” “我跟说啊，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我马浩可是上天地下，无所不知。” 林熙盛换了目标，直接刺死了慧子。和风消失了。 “怎么，不开心？” “没事的。” 我跳到Tina身边，帮助她干掉小岚。温暖的笑容也消失了。 “叫姐姐。” “来来，让姐姐好好看看。” 我，林熙盛，TIna三人一起面对老大。 我吞了口唾沫，喉咙里无比干燥。张口试着叫了声，“老大？”老大的手臂抬起，似乎就要落在我的肩头。突然，一股力道将我向后一扯，林熙盛狠狠的啐了一口，接下老大的攻击，“你他妈给我呆在这，别他妈发病了！” 老大被林熙盛跟TIna围攻，能量体本就是个留影，力量不过是本人的五分之一。屡屡被击中，颜色淡了不少。能量体突然发出一声声咆哮，犹如困兽！ “你们让开！”我一咬牙，挡在老大前面。 “这次任务失败，回去吧！” “失败？”林熙盛一声冷哼，“你知道军队里任务失败是什么后果！” 其余四人皆冷冷的看着我。 “尼玛，你们知道么？他就是阿尔卡第奥，他是英雄！”我狠狠的勒住老大，用肉体阻挡他的攻击。 “我知道，但是队长，它只是能量体。”Tina声音狠狠的将我的心脏撕裂。它只是能量体，它只是能量体，它只是能量体！！！阿尔卡第奥死了，早就死了！井野麻慧子早就死了！AKON早就死了！奕跟马浩早就死了！小岚早就死了！之前他们死了，你活了。而现在，因为你，他们又死了！ 萧南，你这个废物！你这条败狗！ “你带我们走那条路只为了见到他们吧！”林熙盛依旧举着手中的长刃，厌恶，我对眼前这个人升起无限厌恶。死了就好了！ “太聪明，总不会活得太长。”我的声音有些沙哑，那些话似不是自己说出来的似的。“这是我的队友，那次任务他们死了，就我活了。” “我无数，无数想再次遇见他们。” “那些异兽那么恐怖，它们撕咬我的身体。原本，我可以安心退伍，领一笔抚恤金，凑合的活着！但是，我要见到他们，有人说过，这里他们曾经看到人的身影。” “萧南。格斗天才，异兽专家。因为，任务失败情绪失控，被迫退伍。”阿吉瓦图念着我的资料。 “谁他妈是格斗天才！谁他妈是异兽专家。我他妈就是个废物！”我死死的抱住老大，像孩子死死的抱住自己唯一的玩具。 “小萧，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我错过本应该是长大的时期，用那段时间做了一个恶梦。然后突然醒来说，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梦，兴奋的破涕为笑时，却醒了。 哭得跟狗一样！五 “上校，您确定还要进行？”年轻的士兵忐忑的对着刚从培养舱中出来的老人问道。他看了看书中的资料，冷汗大颗，大颗的冒出来。资料上显示，眼前这个上校不过40多岁的年纪。据说执行了一个特别的任务，开采出足以整个联盟运行三百年的能量，暂时解决了能量危机。同时，有是绝对的军事天才，度过了灰色纪年。而这位上校的名字已被刻在了联盟荣誉碑上，受数亿人敬仰，是真正的英雄。但是，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极为苍老的老者，浑身的疲惫。 他看过上校的照片，虽然说不上英俊，但是却当真是风华正茂的样子。 “不断刺激脑白质会上大脑收到无以伦比的损伤。而且，这项技术太过稚嫩，会使人体不断衰老。上校，您的身体已经不足再承受一次了。” “再来。”老人的声音不容置疑。 “是！” “这一次我一定要救回他们。”老人不断喃喃，“其实，再看看也好啊！” 我们说要在见 就在此刻，就在这里。 那时的少年 嘻笑着说所谓的誓言。 昨夜的窗还开着呢 所以你在那里呢 你看你要陪我多少年 又离开我多少年